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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:
阿蓉本能的一声惊呼,这才反应过来,先前她还在担心的,眼前这个是不是“死”了的白衣男子,竟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,力量极大,她觉得手腕简直就快要断掉了!
这声惊叫入耳,加之手间传来的触觉,凌瑧一怔,原来是个女子。
气息与脉象也不似有功夫在身的人,他心里松了口气,迟钝了一下,终于放开了少女明显羸弱的手腕。
“你,你……”阿蓉甩着手倒吸冷气,意外又生气,“你这个人,干嘛这么用力啊!我好心没好报,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溪边拖回来的……”
抱怨了一句,阿蓉又疑问道:“昨天看你昏迷不醒,还以为你,你快不行了呢,怎么现在手上劲儿这么大?你到底有没有事啊?”
这清凌凌的嗓音入耳,再次确定对方只是个女子,且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,凌瑧再一次放松了些戒备。
只是她问自己有没有事……
呵,怎样才算有事?
他撑着慢慢坐起身,缓声道:“因为不知道你是谁,所以刚才出手可能重了一些,还请原谅。”态度还算好,声音倒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只是只有他自己明白,这心里的烦闷无处排解——虽然此次身体没受什么外伤,但当他习惯性的睁眼……依然看不见。
眼前所能感知到的,依然只有黑暗。
眼睁睁的看他起身坐直,阿蓉愣住了,方才那小小的气愤也暂时全被撇在了脑后。
昨天在溪边发现他的时候,四下无人且已近黄昏,那么大个人躺在无人的溪边,她被狠狠吓了一跳。只是见他还有气息,她也没多想,本着一副好心肠,硬着头皮把他给拖了回来,又很是费劲把他抬到小屋外间的榻上。他虽然昏睡,但一直有稳定的呼吸,也看不出有什么外伤,她便稍微放了放心。
回来已经天黑,屋里光线实在模糊,生平第一次救了个人回来,她很是忐忑,山中只有她自己,也无人可以帮忙,她只好躲回自己睡觉的里间,悄悄留心外间的动静,白天实在太累,她无知不觉的睡了过去。
直到现在天亮,屋里头光线也充足了,她这才发现,原来这男子长得挺好看的,躺着的时候不叫人讨厌,坐起来更是好看,她觉得,他好看的简直不是一般,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很是好听。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虽然刚才被攥疼了手,但此时此刻他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跟她道了歉,阿蓉不仅不生气了,竟还微微有些脸红起来,轻咳了一声,大方摆摆手道:“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可悄悄打量了一下他,心里隐约还是觉得有些不对,又问道:“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?有没有哪里疼啊?昨天你昏倒在溪边,我把你一路拖回来,你都没反应,我还以为你伤的很重呢!”
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,更何况还是深谙医道的他,凌瑧很清楚,昨日的昏厥与眼睛的失明都不过是因为体内余毒未清,虽然一时半会儿解不了,但不发作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。
只是这其中的原因太过复杂!
身为天之骄子的凌氏少主,他为何会中毒,又为何会昏倒在溪边,短时间内跟这个陌生少女根本解释不清,况且,他尚不能完全判断她是什么人,也不可能跟她交代太多。
他只微微咳了一声,敷衍道:“昨日我旧疾发作,幸而遇见姑娘,姑娘救命之恩,我铭记于心。”
他称她姑娘,阿蓉心内悄悄一顿,这个称呼有些新鲜。
从前在山下时,邵家和村里的人都叫她“阿蓉”,虽然这肯定不是她自己本来的名字,但叫着叫着,自己也就习惯了,而自打上山之后,日子陡然冷清下来,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,也轻易不会有人喊她的名字。这样的日子,实在有些枯燥。
现在忽然出现了个能说话的人,虽然有些来历不明,但还是……挺让人兴奋的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,摆手笑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平时见到受伤的鸟啊兔子什么的,我都会捡回来,能救则救的,更何况你是个大活人……不是说,嗯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嘛!”
凌瑧倒没说什么,转而问道:“姑娘是一个人住吗?”
阿蓉坦诚点头,还作势环顾了下自己的这两间小破石屋,摊手自嘲道:“你瞧这个样子,别人也不肯住啊!”
她似乎还未察自己看不见,凌瑧只微微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他忽然不说话了,阿蓉也想起件事,自己一觉醒来,还没梳洗呢,这样跟他说了半天话,实在太过失礼,她忙拢了拢稍显凌乱的头发,说:“你饿了吧,缸里还有些米,我去煮粥,你等着。”
语罢赶紧去到院子里打水梳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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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便暂时只留了凌瑧一人。
自打视觉出了问题,其他感官倒是更加敏锐了,院子里响起哗哗水声,他屏息聆听了一会儿,终于确定自少女出去后这屋子里果真再没有其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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